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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华亭》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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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30 19: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风雪华亭》第四章

几日来陆华亭都在昏迷中,他时不时的会有一些梦中的场景,就好比,他虽然是北方的军队派系的人,人也是北方人,但是最终,最惨烈的一战却时打在了南方。他记得那几日的战事进行的特别的凄惨,因为天上总是要下着大雨,所以连人带马,或是无论是人是马,每个人似乎都被溅到身上一身的黄色的泥土混合的雨水,加上战场上的厮杀难免最终都是要弹尽粮绝,用上刺刀拼命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泥水里打滚过。弄的全身上下都是泥水。那个时候除了心情非常紧张,就是感觉到雨水冰冷。可是毕竟是在南方,季节还是酷热的。真的到了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因为是在战场上却又觉得非常的血脉贲张的热,冷也不觉得冷了。不过,接着他们被俘虏,却又被关在了敌军的牢房之中。与其说是牢狱,却不如是敌军的首领主要折磨他们而设置。因为是在南方,南方基本都是多雨多水的区域,不少农田就浸泡在水中,长年都经常下着雨。加上气候特别特别的炎热,敌军的部队也经常往来水上。因而,他们把牢狱就修在荒芜人烟的雨林之中有水的地方。且是专门关押战俘使用的。但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半可以露在外面一半身子被关在水中的水牢。但是由于,毕竟南方的天气是特别特别的炎热的,但是关他们的地方的水却并没有因气候的炎热而变的如何的暖。整个人被浸泡在水中的滋味,他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本来是北方人,来到非常热的南方作战本身就不是特别的适应,虽然不怕冷,但这毕竟和适应气候是两回事。敌军的对手有意把他和其他人分开,关在一处水位最高最深的“牢房”,冰冷的水偶尔要没过他的肩膀,下雨的时候,恐怕就更可怕些了。并且,几乎还要忍受水牢之中水中的水蛭一类的虫,几乎要吸干了他身上的血。那个敌军的首领也真的是做到了在他不死的情况之下,最短的时间之内,让他尝遍所有的被俘之后的痛苦。完全不在意他未来是否还能很好的活的下去。也根本不在意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也根本不会在意他在此之前,是否已经中过枪。身体已经有过受伤。不过,那位敌方的首领倒是清楚,陆华亭毕竟不是普通人,因而,轻易也是死不掉的了。虽然这些事情对于陆华亭来说,并不是特别难以接受难以回忆的。他一生虽然不喜欢与人为恶。可是对于他来说,终究是会有些敌人的。但是,那段日子对于陆华亭这样坚强的人来说,却可以说仍然是段刻骨铭心的噩梦。梦境之中就经常交替着冷与热的场景,他人在昏迷之中,也就不停的感受着热和冷的交替。可是,如今,如今却又是如何??如今他怎么了??虽然他暂时很难探询出答案,可是,梦中的场景交错着,小的时候,在乡间疯闹的时候,奔跑的时候那种热,乡间的稻田是青绿色的,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天边是满是可爱的云朵,前面一个飘逸美丽的红色衣衫的影子,手中拉着一线风筝,红色的衣衫在前面奔跑着,他在后面奔跑。同时,心中满是幸福的体会。可是,当他很快就要追的上前面的那个人的时候。忽然这个世界昏暗了。乡间的青绿与那抹飘逸而又美丽的红,包括天上的那只幸福的风筝。刹那之间,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的世界同时仿若陷入了冰封的黑暗之中。

“热啊,一会他感觉到很热,接着,他又感觉到非常的冷。他最终还是觉得冷。人也不自觉的在颤抖,有些打着摆子。忽然,在他的心口处一阵剧烈的疼,接着泛出了一口带着甜味的腥咸味道的液体。



“咳咳咳...咳咳...咳!...”他竟然咳出了一口鲜血。
“亭哥,亭哥,你怎么样?~”
黄少威用自己的西服上衣当成被子包裹着他,压低了声音拼了命的问着他。“是谁?是黄少威吗?”陆华亭的眼前模糊着,意识也跟着模糊,但是毕竟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好疼。”陆华亭刚刚咳嗽后带动了身体的震颤,震颤后则又重新体会了更深的疼痛。“是左侧小腹的地方很疼。不,不只是小腹的地方很疼。是全身都在疼。他整个人都在灼热的疼痛之中煎熬。”同时更多是整个人一半在永恒的黑夜之中,一半在眼前这个世界当中的深深的体会。听到了黄少威叫他的名字。陆华亭想回答他的话,但却半分力气都没有。转而又要昏昏沉睡去。只是喉咙处又有腥咸的液体流出了。这次他人几乎还在昏迷之中,所以再也没有能力阻挡住自己的血从喉咙中涌出。并任凭鲜红的液体溢出他的嘴角。
“亭哥,亭哥,你...你撑着点,撑着点。”黄少威的声音略有些哽咽了,他用自己的围巾当成擦拭血迹的纱和棉。“等一会你醒来了,我去帮你叫医生。”陆华亭逐渐感觉到嘴角已经被轻轻的擦拭着。“是谁?黄少威么??难道真的是他?他没事?”陆华亭逐渐清晰了自己的意识。他发觉自己躺在了一张冰冷的床上,身上覆盖着的是黄少威的那件黑色的西服外衣。“口渴,想喝水...不知道这里,有水没有...”但是他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硬撑着强迫自己醒来。强迫的过程之中他强忍着自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并且,不让自己表现出悲哀的神情。也害怕自己是不是之前或现在有过什么呻吟声,因为,就算是在黄少威的面前,他也是不太喜欢表露出自己软弱或痛苦的那一面。于是,他微微笑了笑,终于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少威,是你??看到你。太好了。”他的声音特别特别的虚弱。连话也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当他的意识逐渐的更加清醒了。他看到了黄少威的眼中泛出了泪光。一阵难于承受的热撕扯住胸口和喉咙,伴随着天昏地转的体会。他有些恳求的对黄少威说:“有水么??少威,你有水么?”“水?”黄少威有些为难:“对不起啊亭哥。没有水。”黄少威有些为难,他见到陆华亭逐渐清醒了,连忙偷偷擦拭了眼睛流出的泪水。
“没有水??”陆华亭有些失望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他还是决定忍耐下来。尽量忍住这灼热到几乎要撕开喉咙一样的的干渴。”“没有水...也好...只是...很渴。”他的确有些失望了,连眼神都黯淡下来。“对不起亭哥...是没有水...但是...”黄少威不忍心看他这么痛苦,他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又道:“但是,有酒。”

“酒?”

“是,我们这有一瓶酒。。只是,亭哥,你能喝酒么??”黄少威的声音有些颤动:“亭哥,你现在的身子,能喝酒么??”陆华亭疲惫到了极点一般的点了点头,同时,似乎眼神又生动了,眸子也明亮了起来。

“可以,没有水,有酒也是好的。因为只是,真的很渴,渴啊...”说罢,他整个人的身体似乎又有些颤抖了起来。黄少威紧紧的用他的衣服包裹住陆华亭,希望给他增加体温。但是西服下的陆华亭却依旧抖的不停。他不忍心看到他这么痛苦。听到他想喝酒,其实黄少威也很想把酒给他。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无论黄少威手中有什么,想必都是可以给他的。但是,终归黄少威还是面带难色。因为他不清楚此时陆华亭的身体能不能承担得了酒精的刺激。“我很渴。”陆华亭终于又缓缓道:“少威,如果你有酒的话,你给我口酒喝也是好的,少威,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黄少威犹豫了。有些不忍,可还是从身旁拿出了一瓶酒来。酒是洋酒,酒的瓶子是扁平的。可是,酒的瓶子却不小,是一大瓶上好的洋酒。但是,只不过,这似乎也是一瓶很烈的上好的洋酒,黄少威熟练的拧开了酒瓶上的盖子,拔出了那上面的瓶塞,顿时酒的味道四散而出。醇厚甘美之中泛出辛辣的味道。陆华亭咽了咽喉咙,眼睛紧紧的看着黄少威手中的那瓶洋酒。

“好。就算是酒也好。少威,快点给我喝一口。”他的声音颤抖着说。黄少威的手同样颤动着。他想了想。似乎下不了那个狠心。但是看到陆华亭憔悴苍白的脸和被刑伤折磨后的眼睛,虽然隐忍着但却泛出的伤痛的目光。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了狠心。把酒瓶的口递了过去。直到递到陆华亭的面前。陆华亭努力的想坐起身,但是无论如何却是做不到。黄少威会意。先劝陆华亭别动。然后,他把自己的围巾垫高了陆华亭的头。这样使他有了一个可以喝下去东西的姿势。然后,他拿住了酒瓶,向陆华亭的嘴角倾斜着倒了下去。可是,当陆华亭的第一口酒刚刚喝了下去之后,忽然他更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明显他的身体无法抵抗的了酒精的刺激因而剧烈的呛咳了起来。接着咳着吐出了一大口带着黑色的鲜血,连同口中的酒一起呛咳而出。

“亭哥!?”黄少威有些慌张了。连忙用西装上衣的的袖口擦拭着陆华亭的嘴角和其他地方呛喷出的血迹。


“咳...咳咳...”同时,又有些血迹顺着嘴角流出了。见此情景,黄少威几乎就快落了泪。虽然后悔给他酒喝。但还是连忙用袖口帮他擦去。吐出了这一大口的淤血,陆华亭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人似乎也终于可以比较舒服的说出些话来。

“少威,你怎么会有酒的??这里,这里却又是哪里??”他抬了眼睛又看了看四周,周围比较黑暗,没有什么光。实现仅仅能够看的清楚黄少威和他自己的地方。虽然看的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前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栏杆的影子。所以还是奇怪的问。虽然声音依旧比较断断续续的虚弱:“还有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对了,胡峰呢?胡峰那家伙怎么不见了?但想必。他还是打够了我了吧。如今我这个样子。程七的事情,也应该过去了。”

“这里,这里是戴亨利在法租界里的监狱的一个房间。是专门关他自己的帮派之中的一些人物的。如今他把你关到这里来。但是也有人说了。很快就会放你出去。”“戴亨利的法租界里的监狱?”陆华亭憔悴的面容伴随着逐渐生动的目光,他也有些不解。

“不错,是他的监狱。是他监狱的一间房。”黄少威停了停,接着又说道:“亭哥,胡峰找到我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他这个势力小人!!还有胆子敢打你。落井下石,趁你之危这样折磨你。如果是过去,我黄少威早就把他剁成肉饼喂狗!”黄少威的眼睛之中多少泛出了些仇恨的光。同时,声音也哽咽了些,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他把你打的全身都是伤。然后,我去见到你的时候,因为你有些昏迷了,他用加了盐的冷水泼你。”黄少威的嘴角抽动着:“有些下面帮派的堂主见了我,趁他还在打你的时候,偷偷在我耳旁提示,让我快点想个办法带你走。否则他会一定会打死你。还悄悄跟我说,有些事扛不了,让你别再硬扛老七的事。让你别再为了面子硬撑,或让你求饶跟他...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黄少威叹气说道:“一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太接近你,还有一个是,你从头到尾都不跟胡峰说一句话,你也不说为了什么要替老七扛。你更不吭声也不求那个小人。所以,很多人根本不能帮你说上话。我和兄弟们被他们要挟。就算我几个主要的兄弟大声骂他们还是不行。然后就被那群疯狗用枪按住头。亭哥,你,我真是不清楚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着话,黄少威拿出怀中的打火机。点燃了火焰,放在手中,晃动了一下。不过。火焰很快又熄灭了:“亭哥,我真搞不清楚你,你究竟是想让胡峰来折磨你,你还是就是想自己折磨你自己。你为了程七。你,值得吗??或者,如果你想自己折磨你自己。你告诉我 。亭哥,我黄少威可以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消遣,吃喝玩乐的都行,或者如果你觉得心里面太苦,吸鸦片也行,怎么都能消遣。你是盖世英雄,他是市井小人。他折磨你,就好象是像打狗一样。我知道你心里面很苦。。可是,你,可你这又是何必??”说到这里,黄少威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不过,亭哥,你真行!听说,从开始到结束,你都没有求过胡峰。他打你,你也都是吭都不吭一声。甚至气的用加了盐的冷水泼你。可你还是不买他的帐,跟他说话,向他求饶。惹的他脑羞成怒。似乎他也被你气坏了。只是你真的一声不吭。虽然有些人不知道内幕很奇怪。但不少人还是很佩服你。有些人甚至想离开胡峰跟你。很早之前你来到这边之后就是。那晚我看他们的样子。有些也很像是真心的。”说罢,黄少威低了低头,他看了看还剩下大半瓶的那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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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30 19:12:14 | 显示全部楼层

“酒是一个堂主托一名小弟送来的,那位堂主看样子真的是神通广大。可以做到把东西拿进来。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只是瓶酒吧。只说是这里冷,喝下去可以御寒。只是他可能也忘记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难免酒是不能喝的下去的了。”

“少威,你扶着我,坐起来”陆华亭的声音依旧很微弱:“刚刚的酒没有喝下去,现在,我还是很渴。可是这里没有水,所以,酒我还是想喝。”他努力的想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可是没有半分力气。黄少威连忙扶住了他示意他不要乱动:“不行,不行亭哥,不行。”“为什么不行??我只是口渴了,想喝下点东西。这样只当是润润喉咙。”

“不行...”黄少威阻止他坐起来:“亭哥...因为你...因为你身上有几处骨头被那疯子打断了。尤其是。你的肋骨被他打断了,被他打断了两处。所以你昏迷了三天。我从前从军前是懂些医术的,刚刚为你检查过,你的伤远远比你想象之中严重。你难道忘记了,就因为这样,从前我才做成了你的副官。”所以你不能坐起来。否则,亭哥你会很疼的,会疼的受不了得。而且你不能喝酒是因为你有内伤,喝了酒下去你会更疼。”

“不。”陆华亭似乎恢复了两日前雨夜时的冷漠:“我躺在这里,一样很疼。”“况且...况且,如果我没有残废,没有死,那么,相信我未来还是要起来工作的,哪怕,有些生意是伤天害理的。也一样要来为那个戴亨利卖命的。他们还有不少生意需要我去帮他打理。我知道。所以,就算不被他打,也终究还会有人来打我杀我的。打我也好,这样我心舒服些。至于胡峰,这次我这么一定替老七顶着,本来就是不给他面子。戴亨利要留下我的命是戴亨利的事。但他如果不打我,今后这边的人就根本不会听他的了。他也就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再为戴老板卖什么命了。所以他往死里折磨我,看起来好像有些残忍,但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还是要赶快好起来,继续为他们卖命才是。这样大家也才算是重新开始生活。”说罢,他竭力忍住疼痛,竟然挣扎着坐起了身,勉强的靠住了此间牢狱中那张囚床一边的墙壁,人靠在那里,并喘息着。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黄少威的那件刚刚盖在他身上的西服,因为他突然的乱动,也在他的身上滑落了。陆华亭露出了赤胳的上身,以及那一身可怕的伤痕。他见西服落下了,这个样子在黄少威的面前,人难免有些难为情,于是动了动胳膊,想把衣服重新披在身上,可是,却又发现,原来双手是戴着手铐的。“怎会这样??他们,他们这是为什么??不是已经把我关起来了吗,可为什么还要锁着我??”陆华亭也有些“是胡峰把你和我关进来的时候吩咐手下特意这么做的。还好,有戴先生的人从旁说情,因而,他没铐我。不过,听他的意思是,是怕你越狱跑掉。”黄少威的神情参杂着很多不屑:“说是该给你戴上加上的,全部要给你戴上加上。什么怕你越狱逃跑。其实,我看他是怕你临时出去找人报复他才是真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或许是有心想关你一辈子吧。可惜有些事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控制的了的。”说罢他弯下腰去,小心的一点点扶着陆华亭,并把自己的沾满血迹的围巾叠好,垫在陆华亭的身后的背与墙壁之间,让他靠的舒服些。然后,帮他把衣服重新盖在身上。

“他胡峰真的很看的起我,如今,既然我已经不当兵了。眼下只不过是勉强想活下去而已。想想应该就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了。没想到,他还跟我这个废人这么一般见识。~”陆华亭苦苦笑了笑:“他那么费力打我。打我,能得到好处么?能得到钱吗?还是能得到其他什么吗?戴亨利就一定会因为他那么费力的打我,就一定会对他报以奖赏吗?对他赏识么?呵呵。”他笑了笑,人又咳了几声:"少威,其实,我不想瞒着你,我知道这次我遭遇到的是什么,这件事本来也不关程七什么事。是我这边早晚要出的事。同时,也是我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不过,我早就已经想过了,我如果死了,女儿我早就和崇志说过,让他帮我照看她。然后,带回北方的那个家。会有亲戚在那边接应照顾。所以,我死与不死,其实也没什么两样的。”他转又抬了抬头看看黄少威:“其实这瓶酒的味道很好。只是我很难喝的下。但还想喝,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样子我还能熬多久。”黄少威知道他想做的事,一般情况之下,就是再难再多人阻拦,实际也很难执拗的过。于是,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他把洋酒倒在此酒瓶的瓶盖之中。是少少的一“杯”,帮他递了过去。“亭哥,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受了伤,可喝点酒也的确算不了什么。我不想违背你的意思。只是你伤的不轻。千万少喝。这一杯,算是给你润润喉咙。”

“好。”陆华亭感激的看着黄少威,接过了酒杯,低了头,轻轻将其一饮而尽。但随即紧紧的按住胸口。忍隐着等待那剧烈的刺痛缓缓散去。看着他喝,黄少威也将酒喝下了一口:“亭哥,您别这么说,其实有些话我知道不应当讲出来。但还是觉得不说不行。亭哥,程七他对不起你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说走就走!他早不离开晚不离开,偏偏这个时候离开你!。”黄少威接着道:“其实这次,表面上看,是胡峰的事,但实际上,却是戴亨利允许了的。某种意义上讲,应该就是他戴老板戴亨利本人的意思。只不过戴亨利说惩罚你的意思,和胡峰对你下毒手的意思。不完全一致而已罢了。但是,却是戴默许了的,也容忍了的。但是,亭哥,你要知道,胡峰不是小孩子的,他身后的戴亨利戴老板更没可能是三岁的孩子。程七是跟了你十年的人,他从前是你的兵,你到这边来,你的有些事情,程七是知道的,不单纯是你的事情,就连戴亨利的有些事,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也是知道的。你跟他们说,程七去了哪里你不知道。试问,谁信??这在帮派来说是大忌,就是从前我们从军的时候,这样不通过上级随意开小差也是死罪。这次你有意如此违背逆反他们的意思。其实是最终还是没硬的过你。所以胡峰之前才有很多理由针对你,才那么痛恨你,才敢下手这么重。”

“不。程七他当初想走是因为,他真的是不想做了。其实他跟我说过几次。况且,他有他的家人和妻子。他还有很多牵挂。他想做普通人。”“牵挂??试问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牵挂??就好比你,不还是有自己的牵挂?小姐也是你的牵挂!我真搞不清楚,难道只有他有妻子家人??”“但是程七那个人我了解。他从前在从军的时候就是比较老实的一个人。如今我们要做的事。只不过有些是暗地里的烧杀抢掠罢了。他要做良人。我何必逼他??”“逼他?!”黄少威觉得有些气愤:“我看他不过就是为了女人。别说从前你还救过他。如今却....还有,就是这个人实在太窝囊,他算是临阵脱逃吧,是男人他就应该知道他走掉了,会发生什么事,并且,他也更走不了。”“我和他不同。”陆华亭接着到:“他的人生应该还存在很多应该他做的事。我的却不。我没有一定要我去做的什么。所以,我的人生可以面对任何事。”

黄少威知道他的话触碰到了陆华亭心中最敏感的那一部分。接着他的话语也软了下来:“亭哥,您这么几年来,因为当年那件事,真的是改变了许多。其实,当年,你说要帮戴亨利这个人做事,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什么。哪成想,你这个意思,竟然是真的!亭哥,你说你帮戴亨利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什么事情,盗亦有道,如果未来戴亨利他有什么事也就罢了,你可以出面帮他解决。可是这和你亲自帮他做事却又是另外两回事!我觉得有些事其实和你自己的情况有联系。你是不是...”

“不能这么想。因为,毕竟这也是戴亨利提出的。他就是要我按照他的要求来报答他。我的命是他救的,其他弟兄们的也是。于情于理。为他做事也是应该的。”

“但我却不完全这么看。”黄少威接着道:“这几百个弟兄从前谁没有得受过你的好处恩惠??您从前统帅那么多人。如今只剩下这么几百人,应该也不能算是人很多人了。所以,你要大家去哪里,大家就去哪里。根本不能说什么。该走掉的,终究是都会走掉的了。该持续在一起的,相信还会持续在一起。因此就算戴亨利救了你,可你完全可以不同意他的条件。或者跟他再谈条件。弟兄们跟着你都是自愿的,就算不被他救,随你而去,就算结局死了又如何?!你如今这样委屈着自己跟着戴亨利,做你不喜欢的事,真不清楚你是自己折磨自己,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我觉得如果是从前的你,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接着,他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觉得,自从那件事之后,似乎您的性格完全变了。”

陆华亭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旁人难于察觉到的仿若深深入骨的哀伤,并且,很快这抹哀伤很快就被他平复下了,重新被他敛藏到内心之中。“和那件事无关,和她没有关系。而且就算是从前有过芷君的事。可是却也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也真的是和她无关。但毕竟她离开了我,我和女儿却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其实如今我生活的很好。女儿也在成长之中。看着她成长我就很高兴。而且,我也只想更好的适应眼前的这个世界。所以,才会这么做。”陆华亭有些怅惘的解释着,虽然他或许也不太清楚自己的这样的解释,是否那么的合理。

黄少威有些感觉到陆华亭的情绪上的不很稳定。他也有些担心再这么说下去。陆华亭是否会接着持续承受情绪的影响。想到这里。黄少威也不想再陪伴他说这个令人忧伤的话题。于是,机敏干练的他很快把话题一转:“亭哥,现在应该很晚了,你还是睡吧,说的话太多,对你身体的恢复也不太好。”他把陆华亭身上那件上衣重新整理了一下,当成了被子帮他盖了盖。同时,他又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亭哥,您好好休息。今后,我也不会再提了。”

“好。”陆华亭点了点头:“但我想知道,究竟我们会在这里会被关多久。”“不会太久,上次有个人跟我说,等到戴老板觉得他罚够了你,就会放你出去了。但是,你如今你受了伤,需要医生,他们明知道这样还这样把你关起来,伤也不给你医治。说明他们分明是想让你多受些苦。”“没关系。只要我还不死,相信就会有出去的希望。因为他们还想利用我继续为他们办事。只是,毕竟连累了你。”陆华亭有些愧疚的轻声道。

“亭哥!您这是说的什么?”黄少威被他的这句话有些刺激到了:“快别这么说。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跟我说这个?再说了,你陆华亭是谁啊。我跟你也是心甘情愿的。”他又小心的扶着陆华亭躺下了:“亭哥,您好好睡吧。其他别的,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相信戴亨利明天或后天就会派人来带你出去。否则,你的伤如果落了病根,日后怎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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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30 19: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那个力气帮他办事??他是个生意人。每日都得算计的。这点取舍他若算不清楚,他都妄为是戴亨利了。”陆华亭听了他的话中讽刺的有趣,也跟着笑了笑。但眼神之中更多的是对黄少威的感激之情。加上身子上的不适,耗损掉了几乎他全部的精力。因而人也没说什么。背上的右肩胛处有处伤,似乎伤的很深,时不时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看到陆华亭沉沉睡去,黄少威却没有睡。因为他知道,连续两天陆华亭的伤势没有被处理过其实是很危险的,他之所以说,戴亨利可以放他们出去,其实完全是为了安慰陆华亭。因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戴亨利究竟能关他们多少天。但是,虽然他知道戴亨利最终是一定要放他们出去的。却是陆华亭因为有骨伤,加上有些伤势没有被很好的包扎处理过。当前依旧是很危险的。他看了看牢门外,走廊的地方还保存着一些昏黄的灯光。而且,他手中有一枚打火机也是可以做到照明。他掀开了陆华亭盖在身上的外衣,他一边扯掉了自己衬衫下面的一部分,当做了绷带。心想怎么也要适当的帮着陆华亭的伤简单的处理一下。他有些庆幸自己手中还有大半瓶的洋酒。这样同样可以给他清洗伤口,因为洋酒是可以当成酒精,这样来进行消毒的。就这样,他拿过来一块布,沾了些酒,当做酒精擦到伤口上去,但是他生怕惊动了熟睡之中的陆华亭,所以他的手非常小心翼翼。黄少威用剩下的酒,把陆华亭所有的伤口用酒轻轻擦拭过,并且,还擦拭掉了陆华亭身上的血迹。以及陆华亭沾过自己血迹的手。都替他擦拭干净。最后,重新用剩下的布帮他简单包扎一遍。陆华亭平时其实很爱干净。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只要是能洗澡,陆华亭想必一定是要洗澡的。就算是第一次胡峰的所做的事情。但相信陆华亭应该也会毫无禁忌的洗澡过。他绝对不会在意胡峰上次对他的无理的对待,也绝对不会在意上次的那件事。也不会在意他是否受过伤。这是陆华亭的自我和倔强之处。但是,只是这次,毕竟是不同的。他跟了陆华亭十几年。除了过去在打仗的时候中枪。这次真的陆华亭是很重很重的一次受伤。他平素里那样英气逼人,携带威严感和内敛的傲气的一个人。如今也似乎是绝对是难于支撑他的身体了。并且,睡得特别的昏沉。擦拭处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相信遇到烈酒的作用一定是会剧烈的疼痛的。但陆华亭除了胸口处最深的那道伤,他身子动了动之外,但终究人仍未醒,这算是什么??或许还是因为因为太累太疲惫的缘故吧。

陆华亭身材虽然很高大健硕。但实际面容却很清秀英气。他本是个英俊的人。直到简单的处理好了陆华亭的伤处。黄少威也十分疲劳了。最终,他坐在地上,靠住了床,终于熬不住困意。最终睡了过去。但是,事实上,他却不清楚原来陆华亭也并没有睡。并不是因为他不想睡,而是他很难睡着。他的第一道伤口被黄少威擦拭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他醒来后立刻知道黄少威在做什么。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一直等到他处理完,洋酒也用了大半了。他几乎也是一动不动。他不想给黄少威添麻烦。并且,非常感激他的这位下属对他的照顾。坚忍的他完全捱的住了这个过程,任凭黄少威帮助他给他的伤处清洗消毒和重新包扎。并且,并不表露自己的感受。但是同时,他也清楚,他的下属这样做是徒劳的。因为他的受的伤他自己清楚。简单的包扎是不解决什么问题的。

胡峰当真是个精明的人。他把陆华亭关押在了这么秘密的一处法租界的监狱之内。这实际是等于在羁押他。他不出去死在这里也就罢了。可还有黄少威陪着他一起被关进这个噩梦一样的监牢中。他很早就安排过自己的后事。从前和一些江湖朋友和眼前比较近的弟兄说过,如果他有事,那么,女儿会有一个比较妥善的被照顾的途径。可是,如今这次,他为了履行对程七的诺言,放他走,让他做个“好人”良民。让他去找他远方的妻子并与之远走高飞。。他没有吐露半个字跟戴亨利。但没想到他们会出这一招,把他和黄少威同时关在了这里。如果未来戴亨利真的不理会他们,却又如何??是否要被关一生一世??这个苦他一个人受也就罢了,他为何如今要连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和朋友??不行,绝对不行。他视少威为自己的朋友,有些时候更像是自己的弟弟。他已经想好了。通过胡峰这件事其实他已经知道,戴亨利其实比他想象之中要凶狠残暴。而且是个利益小人。胡峰不过是他的利用对象。虽他不出面。但是近一星期的两次受伤,基本都和这个外国人戴亨利有关。他那么神秘的黑道事业,强迫陆华亭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以要求陆华亭对他的救命之恩的回报为名,驱使和奴役陆华亭以及他的军人队伍加入的几百人。所以,这个人。并非就是个可以长期效命及共事的对象。并且,绝对就根本不是个好人。所以,他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因而,如果戴亨利不放他们出去。他也会想法子越狱逃走的。哪怕是他如今伤势重重,被关被锁被限制的这个样子。但也不能等死。任凭他人宰割。尤其是,他要对得起黄少威,以及黄少威的家人。想到这里,他似乎感觉自己的人,比刚才刚苏醒时候的自己淡定和坚强了些。

两个人都很有智慧,很有能力。但却就这样互相折腾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牢门终于被打开了,透进了一股仿若暗黑之处才非常需要的光。
黄少威抬了眼睛看了过去,只见穿着冰冷的皮鞋的一双脚此时踏入了此间牢房。这双脚的身后,还站立着几个人。

“你是...”黄少威有些模糊的视线实在不能太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

“魏松年。”来者说道。

“是你。”黄少威警觉的站在了陆华亭的前面。紧紧的盯住了眼前的这个人。来者精干瘦小的人向前探了探身子。
“不好意思,委屈你了,陆少。”却是同那雨夜的晚上同一个声音。看到了这个人,陆华亭原本泛出伤痛的眼睛,也不得不重新明亮了起来:“是你??...原来是你?”

“是我。”那个声音冷冷道。

陆华亭一双眸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自觉的露出了自卫和抵触的神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偶尔才能出现的那种威严:“少威,扶我起来。”陆华亭亦冷冷道。

“亭哥..你...”黄少威示意了一下他,表示他并不想也并不同意陆华亭这么做。

“既然戴先生的信使已经到了,我这么躺在这里,却又成什么体统??”陆华亭的声音冷冷淡淡,但却十分有分寸。

“好。”黄少威应承下了。他扶着陆华亭,很费力的坐了起来。陆华亭的双手戴着手铐。穿不了外衣。所以,黄少威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陆华亭的身体上。但陆华亭并不满意他坐在这里。而是想站起身来。身旁的黄少威尽力架住扶着他。虽然很艰难但最终还是站起了身。干瘦的来者不禁用眼睛瞥了瞥陆华亭。他比雨夜那日晚上见到的,憔悴清瘦和苍白了许多。但是,他的目光似乎比从前更为坚定了。眼中的神色,因人生受到的折磨,反而透露出了很多更的睿智锐利的东西。他的唇上也不再是绒毛。而是长出了些小胡子。显得有些沧桑。但是,无论如何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个人才,真的是外在和气质的观感都一流的人。同时,也是个无比英俊的人。就算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样子却依旧很有神采。

“嗯。不错,是条汉子。怪不得戴老板赏识他。”魏松年虽然沉默不语。可是他也几十岁的人了。毕竟也是个老江湖。虽然他也有些不服气陆华亭,或者说,嫉妒陆的才干。可是这么点人事上的分析能力。其实他还是具备的。不过,他却又替陆华亭有些疑问:“他究竟这是为了什么??”他从下到上打量着眼前的憔悴不堪的这个人。他有些脏了破了的西裤。再向上看去,那身上的黑色西装之内半遮半掩的身子上的伤。黄少威在一旁的神色很有些紧张。很显然他伤的很重。人也不还能完全站直了腰。“所以与其说,他并不害怕上海滩最大黑帮的头子戴亨利戴先生和戴先生的黑社会背景,还不如说,他都不忌讳,戴先生自己帮会的内幕有可能被泄露,而非要这么做。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不怕因为个程七而得罪了戴亨利。可问题是,关键是这个程七,他究竟算是个什么??为了他导致得罪了戴亨利,陆华亭这么做,又算是什么??程七和戴亨利,究竟是能比还是不能比??还是说,在陆华亭的眼中。难道就可以相提并论??胡峰这次仿若是与陆华亭冤家路窄,胡峰在帮派也有利益。所以这次,就是因为陆华亭的做法,这是让他分外眼红的事。有些时候有些事往往不那么仇恨,可是人的内外要求的出发点和站位的角度如果被搞错,那想必就是最最使人仇恨的一件事情了。”

陆华亭不是个小孩子。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也早有些声名在这个常有江湖人走动的世界当中。军人如今大大不如从前,好比前清的时候,中个武举那是莫大的荣耀,全家人都会被这个社会视作是贵族。在那个时代,那个时候,也的确是上上等人。可如今却又如何??全国早几十年前就兴盛洋务的风气。中国的官贵也好,衙门也罢。都得和洋务及外国人搞好关系。如今的中国也不再是过去的中国。上海才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上海是西洋化最重的城市。也是全中国的轴心。。谁有钱有脑有人有枪,谁才是主人。凭借你陆华亭就是骨子里再傲气,个人才干再高明了却又能如何??还不一样是落到今日这个下场。所以,像这种孟浪的人,让他受点委屈吃些苦头。教训教训也是对的。”

但同时他原本就既很精明又仿佛很麻木的双眼似乎又有些变化着的神色:“听说胡峰为了审他,几乎什么刑都给他上过了。上这么重的刑连他魏松年都是第一次听说。他都很奇怪,既然陆华亭人要受这么重的刑,他戴老板却为什么还说:“不会将他置于地”??难道这话的意思在他理解来讲有误?因为在他看来,赤钳都上了的事,刑上的这么重,本来就能要了人大半条命去。本来也就能置人于死地。因为这本身就是要置人死地的事情。“不过如今想来。听说这陆华亭一身的功夫,想来也不是假的。居然没被那疯子打死,并且如此看来,起码,似乎,也没被那疯子打残。”接着他心里又有些冷笑“胡峰那个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多少人落在他手中被他审死??他魏松年自从来到戴亨利这边就已经知道的事,很早就了解过这位疯狗刑司的大名。否则,戴亨利怎会把整饬帮会的棍棒交到他手上??”但是他此刻似乎又有些奇怪的心情。也说不好究竟是喜是悲,还是其他什么体会。或者,还是害怕吧:“没错,好像是有些害怕。但不清楚害怕些什么。”
这个陆华亭身上依旧藏有某些令他畏惧的成分。虽然他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畏惧眼前这个被铐住被锁住,并且刚刚被帮会的规矩折磨过的人。但起码受那么重的刑如今还能有一口气在,却还能站在这里,目光虽然看的出受到了许多折磨,但依旧有一些不敢让人直视的锐利。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让人觉得有些敬畏吧。

“对不起,魏先生...既然劳烦你来了...那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戴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见魏松年有些沉默,陆华亭却先开了口说话。他接着又缓缓道:“还有,这件事情既然只和我有关,那么,相信就和黄少威无关,所以,先请你们放他出去。”
魏松年笑了笑:“亭少,您可别这么说,因为您这么一说了,可就是与戴先生见外了。也当真是看不起我。”

“哦?怎么说?难道说,戴先生真的想永远的关住我?或借此还要惩罚我?不过,这件事终归是我的事,和其他人无关。我也不想戴先生因为这件事情牵连无辜。”陆华亭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可是却依旧包含有很多力量。但在他身旁黄少威听了他的这话神色却已变了。同时又有些激动。正想要说话反驳他。但是,被陆华亭暗自紧紧拉住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魏松年笑笑道:“戴先生的意思是,今日就放你们回去。给二位自由。而且...”他看了看陆华亭的身体,接着道“戴先生说,他要让你好好获得自由,同时,他想“努力”地“恢复”你的受伤后的身子的身体健康。这样,这样才叫更好的保护你,爱护你,陆少,陆先生同时,也更好的能够体现的出,戴先生他,真的是一位很有理智的仁慈的人。”他的话音刚落,只见身后已经有人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长方形的手提密码箱。箱子并不小。只是他并未手提。而是用手托住了。放在了此间囚室的囚床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华亭心中有些费解。由于站的久些,身上的伤势有些发作。一阵令人感到颤抖的疼痛袭来。胸口沉闷的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他还是强打精神站稳。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这个魏松年和他身后的戴亨利,究竟是搞什么花样。此时他更多的是在想如何先让黄少威从这里出去。但暂时还不清楚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直到见了那人打开了箱子。他原本有些激动,害怕箱子内是些杀人的毒药或是炸弹枪支。但是,见到箱子被打开了。此时他却平静了许多。但是同样还是有些吃惊。原来,箱子里,是他在风雨交加的夜的那晚,所扔在地上的那件西服上衣。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熨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上面,压着放着的,是他自己的那把手枪。

“陆先生。”魏松年又清理了清理嗓子道:“你放心。你的枪还给你,但是,子弹就留在我的口袋中了。不过,衣服也都给你拿回来了。所以您,是不是,应该赶快把衣服和鞋子穿戴好。”说罢,魏松年也弹了弹自己的西装上衣及袖口:“离开这里,跟我们走??”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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